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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随笔
——餐盘上以肉和土豆为主,还是少砍一些人头为妙。

主页:斋鸦

文学理论入门

书名:文学理论入门

作者:乔纳森.卡勒

[1]

夫人的不在场(此时他只能依靠一些替代物,或者一些能让他联想起夫人的符号来代替),起初与她的在场形成了对照。而结果却表明,她的在场并不是可以给人以满足的时刻,如果没有补充物或者什么符号,她的在场并不意味着立即可以得到她本身;她在场时,结构和对补充物的需求丝毫没有改变。所以才出现了把她从嘴里吐出来的食物吞下去的荒唐事。而各种替代物的链条可以连续不断。我们说,即使卢梭能“拥有她”,他仍然会感到夫人脱离了自己,而自己只能在期待和回忆中得到她。卢梭从未明白“妈妈”本身正是他从未了解的母亲的替补形象。但即使是他的母亲,也无法令他满足。和所有母亲一样,他的母亲也需要替代物。

德里达写道:“通过这一系列补充,一个规律出现了:一个无止境的、相互联系的链条会不可避免地使盘旋于其间的补充物不断增加,这些补充物激起的正是它们所延宕的事物的存在感:事物本身给人的感觉,近在咫尺的感觉,或者叫原物的感觉。直接感便从中产生了。一切事物都是从这种中间状态开始的。”这些文本越是要向我们强调事物在场的重要性,就越会显示出中间物的不可或缺性。实际上,正是这些符号或者叫补充物,造成了那种确实有什么东西存在(比如妈妈),可以抓得住的感觉。我们从这些文本中可以得到这样的理念,即原物是由复制品造成的,而原物总是迟迟不到——你永远也抓不住它。结论是,我们通常认为真实即存在的事物,以及原物即曾经存在的事物这些常识性的观点都是站不住脚的:经验总是要经过符号的中介,而“原物”也总是因符号即补充物的作用而产生。


[2]

通过与那些人类智慧启迪者的思想和言语进行交流,我们的心与整个人类的感情合奏一个节拍。我们发现没有阶级、政党或者信仰的区别能够消灭天才吸引和教育世人的力量,而且在人类忧虑、经营和争吵的低级生活的烟雾和动荡之上,在一片喧嚣和混乱之上有一个清澈而又明亮的地方,那就是真理存在的地方,所有人都在那里相会,并且以同样的方式交谈。(佚名)


[3]

任何看似合乎情理的东西,文学都可以使其变得荒谬不堪,都可以超越它,都可以用一种向其合理性和充分性提出质疑的方式改变它。


[4]

“同性恋”这个词的污辱力量并不是由讲话人的动机或者权威性决定的。讲话的人也许是一个与被污辱者全然不相识的白痴。这个词的污辱力量来自这样一个事实,即喊叫“同性恋”是在重复从前的叫骂行为,重复那些质疑,或者通过一再羞辱同性恋者的讲话行为而造就了同性恋主体(这种羞辱包括认为某些事是超越规则的:“就是不能干这种事!”)。巴特勒写道:

“同性恋”正是在重复中得到了力量……它像一个咒语,经过一段时间后,在对同性恋持厌恶感的人们当中形成了一种社会纽带。质疑的声音中回响着过去的质疑,并且把所有的质问人联系在一起,似乎他们要跨越时空一同讲话。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永远是一个想象中的、嘲讽“同性恋”的合唱。

使这个污辱具有述行力量的并不是重复本身,而是人们认为它与一个模式、一个规则一致,与一种排斥的历史相关。这句话表明说话者是“规范”的代言人,并且努力把言语所指之人贬为超越规范的人。是对与规范相联系的惯例的不断重复和引证维系着压制的历史。这种重复给像“黑鬼”、“犹太佬”这些原本非常平庸的辱骂增加了特殊的力量和荒谬性。它们通过重复和引证先前的、具有权威性的一系列实践聚集了权威力量,说起话来像是汇集了历史上所有讥讽、嘲笑的声音。

但是述行语与过去的联系也表明了使历史意义转向或重新引导它的可能性,这是通过抓住那些具有压制意义的词汇,并改变其原意而实现的,就像同性恋者自己采用了“同性恋”这个词一样。这并不是说通过自己选择名称就可以变得自主了:名称总是带有历史意义的,并且也会根据将来别人如何使用它而发生变化。你不能控制你选用来给你自己命名的那些词汇。但述行过程的历史特征制造了政治斗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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