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野社

文摘/随笔
——餐盘上以肉和土豆为主,还是少砍一些人头为妙。

主页:斋鸦

论电影

书名:论电影

作者:阿兰.巴迪欧

[1]

电影与绘画完全不同的地方在于,电影在思想中不是通过“看”来创建主题,而是通过“看过”。电影是一种关于无尽过往的艺术,在这个意义上,“过往”因“经过”才存在。电影是一种拜访:在我的所见所闻中,主题因“经过”而存在。


[2]

局部运动是假的,因为它只不过是影像减法的结果。这里也不存在原初的运动,不存在运动本身,存在的是一种被限制的可见性,它不是对事物的复制(顺便说一下电影是所有艺术中最不模仿的艺术),而是创造了短暂的进程效果,让可见物自身能在某种“影像之外”被思考所证实。


[3]

在茂瑙的《诺斯费拉图》中,一系列镜头表明了这个死亡国君快出现时的场景。过度曝光的草地、惊恐的马、暴风骤雨,这些都展现了某个事物逼近的理念:一场被日夜颠倒所预示的拜访,一个处于生死之间的“无主之地”。但是,这场拜访也有着不纯的混杂性,某些事物有着过于明显的诗意,悬念把观众的视野带向了期待与不安,而不是让我们看到他既有的轮廓。我们的思想并不沉静,它被带动着,没有占有和征服理念,而是伴随着它旅行,我们从中提取的结果,是思想可能成为穿越理念的思想之诗,与剪辑相比,它更是一种对流失的理解。


[4]

在这里所考虑的电影,关于城市、街道和行人的诸多次要镜头,只是为了通过表现我们周遭世界的愿景——那种超然的、永恒的、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的世界——来缓解故事的紧张感,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目的。因此,对于叠化和变形的使用原本只是用来描绘无节制的不同方式:陶醉亦或做梦。这些形式并非对一种风格傲慢论断的反映,而是从角色创造不同的可见性这一事实中自然产生的,不再在静逸的世界中来回游荡。叠化首先与自身相关,就如同它在某一特殊时刻将自身展现给角色。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技巧几乎就像参考标记:它们被引用,是用来作为能够明显切换到另一世界的有用之物。因此,英雄玩耍树干的著名场景就不仅仅是通过技术名家的手段来处理,还明显涉及马戏团表演的传统。


评论

热度(4)

©食野社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