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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随笔
——餐盘上以肉和土豆为主,还是少砍一些人头为妙。

主页:斋鸦

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

书名: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

作者:斯拉沃热.齐泽克

[1]

我们必须在提出问题的地方(即言辞上方),在“为什么你告诉我这个”的地方,在欲望与要求的差异中锁定欲望的位置:你要求我给你些什么,但你真正想要什么,你通过要求我给你些什么,要达到什么目的?要求和欲望的分裂,正是用来界定癔症主体的地方:根据经典的拉康公式,癔症要求遵循的逻辑是:“我要求你给我些什么,但我真正要求你的,是驳回我的要求,因为我的要求正是我不想要的。”


[2]

正如拉康所言,从这个意义上说,爱是对大对体的欲望所作的阐释:爱的回答是,“我是你身上缺乏的东西,我要以我对你的奉献,以我为你作出的牺牲,把你填平,使你完整。”因此,爱的运作是双重的:主体把自己当作用以填充大对体中的匮乏的客体,提交给大对体,这不仅满足了大对体的欲求,而且消除了主体自己的匮乏。爱的欺骗性表现在,两个匮乏的重叠,通过彼此相互的满足,消除了匮乏。


[3]

幻象是对“你想咋的?”这一问题的回答,是对大对体的欲望这个不堪忍受之谜的应答,是对大对体中的匮乏的回应;但与此同时,幻象为我们的欲望提供了坐标,即建构了能使我们欲求某物的框架。因此,幻象的寻常定义——“代表着欲望实现的假想场景”——多少有些误导性,至少含混不清:在幻象一场景中,不是实现欲望、“满足”欲望,而是建构欲望(为欲望提供客体等)——我们通过幻象学着“如何去欲望”。幻象的悖论就出现在这一中间地带:它既是协调我们欲望的框架,同时又是对“你想咋的?”的抵御,是用来遮蔽大对体欲望的鸿沟、深渊的屏幕。如果把这种悖论推至极限,推至同义反复的地步,我们会说,欲望就是对欲望的抵御:通过幻象建构起来的欲望就是对大对体欲望的抵御,是对“纯粹”的、超幻影的欲望——纯粹的“死亡驱力”——的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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