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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随笔
——餐盘上以肉和土豆为主,还是少砍一些人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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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教育和古典文学

书名:现代教育和古典文学

作者:T.S.艾略特

[1]

在一个圆球上一个手边有蓝本的制图人能够画上一个欧洲、非洲和一个亚洲,能够很快地把什么也没有的东西做成全世界,像这样,每一滴折磨你的眼泪,都能用那种印图法,长成一个地球仪,长成一个世界。直到你的眼泪和我的汇合在一起淹没了这个世界,从你那里来的洪流这样融化了我的天国。(多恩《一篇告别词:论哭泣》)


[2]

我们的灵魂是一只三桅船,寻找它的伊加利亚。(波德莱尔《远行》)


[3]

我们只能这样说,即在我们当今的文化体系中从事创作的诗人们的作品肯定是费解的。我们的文化体系包含极大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这种多样性和复杂性在诗人精细的情感上起了作用,必然产生多样的和复杂的结果。诗人必须变得愈来愈无所不包,愈来愈隐晦,愈来愈间接,以便迫使语言就范,必要时甚至打乱语言的正常秩序来表达意义。


[4]

一旦我们暂短的白昼堕落了,我们就要睡完一个长远的黑夜。(卡图卢斯《歌集》)


[5]

只要我们是人,我们的所作所为就一定不是恶就是善;只要我们仍然还作恶或者行善,那我们就是人;在某种似非而是的意义上,作恶总比什么也不干好:至少,我们存在着。认为人的光荣是他的拯救能力,这是对的,认为人的光荣是他的诅咒能力,这也是对的。如果用最坏的词来说包括从政治家到小偷的大多数恶棍,那么我们可以说他们还没有足够的人性值得我们来诅咒。波德莱尔具有足够的人性,完全可以受到诅咒:他是否受到了诅咒当然是另外一个问题,我们也不是不能为他的安息祈祷。在他同别人的屈辱的交往中,他在这个崇高的领域内安然信步,因而能受到巴黎的那些政客和报刊编辑们所无权受到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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