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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随笔
——餐盘上以肉和土豆为主,还是少砍一些人头为妙。

主页:斋鸦

达.芬奇与白日梦

书名:达.芬奇与白日梦

作者: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1]

如果我们考察一下这种在听众身上发生的过程——在听众面前某人在创造幽默——那么我们将相当清楚地了解幽默的快乐的起因。听众知道某人处于一种引导他的期望的地位上,即引导他对某人会产生某种感情迹象的期望,诸如某人将愤怒,将抱怨,将诉苦,将受吓或受惊,甚至或许将处于绝望之中,听众准备跟着某人的引导在自己身上唤起同样的感情冲动。但是,这种感情的期待却落空了,这个某人表现得无动于衷,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这种在听众身上节约下来的感情消耗就变成了幽默的快乐。

到此为止事情似乎十分简单。但是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正是发生在这个某人——幽默家——身上的过程值得特别注意。毫无疑问,幽默的本质就是一个人避免自己由于某种处境会自然引起的感受,而用一个玩笑使得这样的感情不可能表现出来。就此而言,在幽默家身上发生的过程必须与在听众身上发生的过程相吻合一或者,更确切地说,在听众身上发生的过程必须相仿于在幽默家身上发生的过程。

 

[2]

和喜剧一样,幽默具有某种释放性的东西。但是,它也有一些庄严和高尚的东西,这是另外两条从智力活动中获得快乐的途径所缺少的。这个庄严,显然在于自恋的胜利之中,在于自我无懈可击的胜利主张之中。自我不因现实的挑衅而烦恼,不愿使自己屈服于痛苦。自我坚信它不会被外部世界施加的创伤所影响,实际上,它表明这些创伤仅仅是它获得快乐的机会。这最后一个特征是幽默的最基本的要素。

 

[3]

在其他方面,我们认为超我是一个严厉的主人。人们将说,它与这样一个性格是相处不好的,即超我竟屈尊使自我获得一份小小的欢乐。确实,幽默的快乐永远也不会像在喜剧或玩笑中达到那样强烈的快乐,它永远也不会在发自心底的笑声中得到发泄。同样确实的是,在产生幽默态度时,超我实际上与现实断绝了关系,转而服务于幻想。但是(并不确切地知道为什么),我们把这种并不强烈的快乐看作具有很高价值的性质;我们感到它特别能使人得到解脱和提高。而且,幽默所造成的玩笑并不是问题的根本,它只具有次要的价值。关键在于幽默所贯彻的意向如何,无论是与自己有关,还是与别人有关。它意味着:“瞧啊!这儿看来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世界!可这只是孩子们的一场游戏——仅仅值得开个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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