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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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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的四种神话理论

书名:二十世纪的四种神话理论

作者:伊万.斯特伦斯基

[1]

要避免与新的理想语言相比而导致的这些不利后果,就要把日常语言看做一种活动,而不是现实世界的暗号或图像。理想语言尽管可能代表了高一级的“精确图像”,但它们在社会生活的活剧中则是次要的“角色”。相比之下,日常语言在表达蹩脚的现实图景之时,却在社会生活中成为一种无可匹敌的驱动力量。


[2]

“原始”,不光意味着情感的、传统的、乡野的、有机的和“民间风味的”,它还意味着非理性的、受传统束缚的、不发达的、经济落后的与迷信的。


[3]

“结构”的思想,可能携有某种这样的意义,即凡是被认为有结构的东西,都具有一定程度的“重要性”。然而,事情并非如此。列维—斯特劳斯自己甚或还曾经表示过,神话之所以能“找出结构”,恰好体现了它们的刻板或陈腐而已,体现了神话因为一望而知的谬误而不值一哂,抑或,因为故事和其他“非物质”文化形式对社会生存没有什么物质贡献,而被认为毫无价值。


[4]

进一步看,说神话是宗教的,也就是把神话根植于具体的社会生活当中——置于特定的社会和它们实际的社会“践行”之中。于贝尔曾指出,我们一说到“宗教”,也就是在说某种实际的“践行”——不是幻想,不是梦。因此,当于贝尔把神话置于社会和宗教世界之中时,也就把它从艺术或幻想的王国中——从他所谓的“纯形式”和“想象的游戏”中——移走了。而这正是莫斯评论冯特观点四年前的事情。冯特给神话指定的任务,则是参与社会现实的一种事实。


[5]

断言神话是自治的,实际上就是说它是一种“力量”。于贝尔在好几篇文章中都提到:神话“本身具有一种力量,一种自治性”;它能改变为与它相伴随的节日;它是一种“自在之物,与其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具有实质的意义”。


[6]

在“情感”的一边,我们被告知,神话显示出一种“明显的非逻辑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神话构成了“一个不连贯、荒唐的世界,在那里,幻想主宰着一切”。尽管我们可以在其中辨识出某种秩序,但这“远不是我们所要期待的那种秩序”。既然对“秩序”的期待其实意味着“逻辑”,那么,于贝尔便果断地否定了这种可能性:“神话各个部分的统一性不是逻辑的,因而或许不能恰当地用理性的术语将自己表现出来。”未做任何进一步的解释,于贝尔认为神话的“统一性”是“情感的”或“富有表情的”。


[7]

神话“虽没有指明,但暗示着其中的意义和形式”;“它不是严格的符号形式,它不指明意义,但却暗示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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