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野社

文摘/随笔
——餐盘上以肉和土豆为主,还是少砍一些人头为妙。

主页:斋鸦

生态批评视野中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书名:生态批评视野中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作者:袁霞

[1]

在阿特伍德的记忆中,童年是一系列味道的结合:帆布帐篷的焦油味,篝火的味道,从船底传来的鱼臭味,还有克宁牌奶粉味。


[2]

在卡尔.阿特伍德出门工作的日子里,母亲独自担当起了照管孩子的任务。有一次,他们的小木屋外来了一头熊。母亲临危不惧,一面让两个孩子到海滩求救,一面对着熊大声吆喝,居然把熊吓跑了,但是,熊逃跑前没忘了将他们储存在旁边帐篷里的食物糟蹋了一番。阿特伍德记得,母亲后来派他们去林子里搜寻可以挽回的食物损失,早饭时收集了足够的土豆, 像往常一样平静地吃了饭。


[3]

书中有一章标题为“迷路”,开头这样写道:“记住,你没有迷路。你只是无法找到营地而已。”对阿特伍德来说,书中最能吸引她的是一长串对丛林食物的描写,包括坚果、可食根和“饥饿食物”。她常常对照耶格的书本,兴致勃勃地辨认“马勃菌和印第安黄瓜属于A级,炖狼尾草和岩石地衣是D级。河蛤蜊很浑浊。小龙虾不错,尽管你得吃很多才能辨出不同。”她和哥哥试着用狼尾草的花粉做烙饼,用河泥制作陶罐。


[4]

我对边缘、下层逆流和置换排列感兴趣,我喜欢带走那些可能被视为古怪的或非主流的事物,并将它们拉到中心位置。—— 阿特伍德


[5]

这并不是我所遇到的美国人对加拿大有任何奇怪的或“令人苦恼”的态度。他们根本就没有态度。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有这么个地方存在着——那是地图北部一个空白的区域,糟糕的天气就是打那儿来的。—— 阿特伍德


[6]

一般来说,荒野具有地理和文化两方面的含义。从地理上讲,荒野是指荒芜的未经开垦的土地。在加拿大,这包括了大片的森林、不计其数的湖泊,以及北冰洋地区。从文化上讲,这些未被开垦的空间是流行文化神话中的一个元素。根据豪威尔斯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中的观点,关于荒野是“空白的空间”的神话当然是“白色神话”,因为荒野不可能真正一片空白;只不过那些初到“新世界”的欧洲人(探险家、商人、士兵、传教士和移民)无法破译这块土地而已。在殖民话语中,荒野被表现为文明的社会秩序和基督教道德法之外的空间,是一个充满了神秘和威胁的“他者”。只有从这种意义上讲,它才可能被理解为是“空白”,因为实际上森林里到处都是土著居民和野生动物的踪迹。豪威尔斯认为,这种对荒野的建构毫无疑问产生了两种矛盾的看法:一方面,它被大多数欧洲人视为人们可能会在其中迷路或丢失性命的地方;另一方面,它被看作是可以摆脱社会束缚的空间。造成这种矛盾观点的根本原因在于人们无法真正理解荒野。


[7]

罗尔斯顿在《哲学走向荒野》中指出,人们在面对自然时很容易会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情绪,因为“自然界以其漠然或敌意与生命对抗,从而产生一种无序与残酷斗争的图景。”同时他又认为,荒野看似一个充满无序的大舞台,因此,人们在自然面前会感到一种更惊人的神秘,压过了先前面对自然的无情所感到的恐惧。罗尔斯顿的观点展示了人类在对待荒野时的复杂心态。


[8]

在英国文学家们看来,整个加拿大文学往往只是过去的加拿大地理:一块未经开垦的无趣的荒原,间或有几块岩石、泥沼和树桩。请注意我谈论的不是苏格兰人、威尔士人或爱尔兰人,也不是普通的读者;然而,对于某些英国人来说,加拿大由于缺乏非洲的异国情调、澳大利亚的奇怪动物、印度的浪漫,因此仍旧处于英国前殖民地的最底层。—— 阿特伍德


[9]

一个超现实的物种突变体动物园,包括具有萤火虫基因的烟草,具有人类基因的老鼠和猪,具有鸡基因的土豆,具有防冻剂基因的鱼和西红柿,以及各种各样改变了基因结构的食物,这些食物嫁接了细菌、病毒和对抗生素有抵抗力的标志基因和昆虫基因。—— 史蒂文.贝斯特与道格拉斯.凯尔纳


[10]

拓荒者试图将直线型的景象强加给曲线型的土地,最终却变得精神错乱。勘探员砍去树桩、焚烧红色标志,但时间模糊了这些标志,淋洗去意义的光辉。这些诗歌提醒我们, 人类危险地栖息在这个星球上,就像陌生环境中的寄居者和租客。—— 凯伦.F.斯坦因


评论(1)

热度(11)

©食野社 | Powered by LOFTER